网络带货看起来机会很多，但随意跟风可能只会得到一笔不小的损失。冯刚花费超过十万元和一年多的时间，最终收获的是对市场泡沫的清醒认识。

创业初期的错觉

刚开始了解到直播卖货是个热门领域，冯刚觉得只要掌握住用户流量就能获得成功。他和同窗都以为，这算是个入门简单、前景广阔的领域，不需要备货的经营方式缓解了新创事业的资金难题。2019年，有位来自河北的顾客来访，进一步巩固了他们的信念，该顾客展示了在抖音、快手平台上的尝试，勾勒出一片令人向往的图景。

他们立刻着手，在平台上建立了店铺，期望能迅速增加关注者数量。但很快遭遇挫折，由于缺少关注者，内容也显得陈旧，直播间几乎无人问津。最初高涨的热情被零散的访问量迅速冷却，他们明白情况远非预想的那样顺利。

付费推广的陷阱

为了扭转局面，冯先试了付费宣传。第一次充了五百块，直播间观众立刻超过了一万，这让他觉得有了转机。他以为这是新公司发展的正常步骤，于是资金投入越加越大，从五千涨到一万，订单数也慢慢有了起色。

每天店铺有几十笔买卖，这短暂的兴旺掩盖了隐藏的风险。他把宣传开销当作不变的支出，却不去仔细研究访问者的水平和忠诚度。这种用钱换来的关注，好比在沙滩上盖楼，根基非常单薄。

低价的虚假繁荣

和传统网络销售对比时，冯刚注意到了直播销售在价格方面的好处，淘宝等平台上，一个商品定在230元才能勉强盈利，还要扣除推广费用和搜索排名等费用，直播销售好像能省去这些环节，直接用更低的价钱吸引购买者。

他跟同事商议后，把价格定得很低，想借此突破困境。他们指望用打折活动来招揽顾客，再靠后续管理来赚取利润。这种做法在短期内确实增加了销量，造成了一种兴旺的假象。

粉丝忠诚的真相

不断加大宣传力度和提供优惠，用户数量逐步增加，不过每月花费超过十万的广告费用带来了很大压力。冯刚慢慢发现，这些关注者的参与度和再次购买意愿非常弱。他们只在打折期间活跃，活动一过就马上变得不活跃。

他最终领悟到，这些顾客追随的并非品牌或商品，只是看重低廉的价格。一旦价格上的好处不再存在，他们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选择其他提供折扣的商家。人们常说的“忠实粉丝”，实际上是最不留情的“短暂访客”。

无法挣脱的怪圈

公司面临困境：若继续宣传，招徕的都是对价格计较的顾客，利润会被广告开支吃掉；要是中止宣传，业务量马上会急剧减少。冯刚的团队被死死困住，走投无路。

将近一年，投入的一百多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如同石沉大海。他们既没有成功塑造品牌形象，也没有有效聚集核心客户。所有的付出，最终只换来一场关于流量错觉的深刻教训。

行业的深层反思

冯刚强调，辛巴售卖假燕窝这类情况，就是行业初期过分贪图便宜所带来的严重后果。一旦价格成了唯一比拼的方式，产品的品质和诚信就很难得到维护。整个行业因此承受了失去信任的代价。

他主张，直播卖货的明天要回归商业根本，重视物品的品质和客户感受。只靠吸引关注和降低价格的日子已经结束，只有给予实在的好处，才能实现长久的进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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